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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北朝时的三国时代――后三国风云72 尔朱荣的灭亡 惴惴不安的元子攸一听闻此计奏效,尔朱荣终于被骗来了,又闻之失色,身上刚刚恢复的狼性一下子又消失得无影无踪。倒是一旁的文人温子升沉得住气,怕等会让尔朱荣看出破绽,提醒元子攸:陛下失色。 元子攸忙命取酒,酒入豪肠,胆色顿生。他命令温子升书写赦文。温子升乃北魏第一才子,才高八斗,如此惊慌时刻,依然一挥而就。他手捧赦书出门,行至途中,竟然冤家路窄,尔朱荣迎面而来。 尔朱荣看到温子升手中无缘无故地拿着圣旨,很诧异,便追问:“是何文书?”此千钧一发时刻,一旦被尔朱荣看出破绽,元子攸一方将全军覆没。而温子升却镇定地出奇,平淡地说:“赦文!”此时的尔朱荣又再次昏头,看外孙心切,竟然没有继续追问到底是给谁的赦令,而是直往宫中走去,与这最后一个挽救自己的机会又插肩而过。 元子攸在宫中的东向惴惴不安地坐定,尔朱荣和元天穆与他只有咫尺之隔。君臣寒暄未久,元徽突然进入,向元子攸行了一拜。此拜为行动暗号,此时埋伏好的光禄少卿鲁安、典御李侃晞等立即抽刀从东门杀入。尔朱荣毕竟是久经战阵之人,眼疾手快,立即扑向元子攸,以作最后一搏。 而元子攸身上早已藏有利刃,见尔朱荣扑来,霎那间他身上所有的狼性全部爆发了。他竟一刀捅倒了尔朱荣。这一刀捅得太痛快了,这一刀终于给横死眼前的两位亲兄弟报了仇,这一刀终于给河阴之难的两千朝官招了魂,这一刀终于给这数年的忍气吞声雪了耻,这一刀终于为拓跋族的血性正了名。这是痛快淋漓的一刀,元子攸不再是那位匍匐在权臣脚下的窝囊君王,从此也能顶天立地站立,傲视古往今来的所有君王。而这样壮烈的一幕,几十年后,在北周的宫廷中又同样上演。 那些安排好的杀手见天子亲自动手,便一拥而上,乱刀齐下,将尔朱荣和元天穆砍了个稀巴烂。而在宫外的尔朱荣的儿子尔朱菩提等人亦被伏兵所杀。尔朱荣死训一出,整个洛阳城欢喜腾跃,百官皆入宫朝贺。元子攸也被自己的壮举深深感染,欣喜若狂,亲登阊阖门,并大赦天下。 这一刀痛快是痛快了,但尔朱荣虽罪该万死,可他却是维护北魏安稳的定海神针。只要他在,谁都不敢放肆。现在他却死得如此突然,这潘多拉的盒子又再次打开了,刚刚安稳的北魏王朝又将陷入群魔乱舞的疯狂之中。 南北朝时的三国时代――后三国风云73 群雄并起的年代 欣喜过后,元子攸很快又冷静下来。他明白,此时的自己只是比可怜的曹髦走远了一步而已,一旦稍不留神,马上又会重蹈王允的覆辙。当时情况也的确如此,元子攸的刺杀只是孤注一掷,至于城中尔朱荣的契胡武士他却无力应对,只能听天由命。这位可怜的天子,在调兵遣将时更是捉襟见肘,加上事出仓促,连皇宫禁地也无重兵可防。此时只要尔朱阵营中有人稍具胆识,发兵攻打皇宫,那么元子攸苦心经营的反扑事业又将毁于一旦。 听闻尔朱荣被杀,城内的尔朱荣党羽急忙奔赴天柱将军府邸商议。尔朱荣的手下田怡得知皇宫的防守非常薄弱,极易攻破,又见群情激愤,便建议直接攻占皇宫。一旦此议被众人接受,元子攸等人只能束手待毙。值此千钧一发时刻,贺拔胜挺身而出,力排众议:“天子既行大事,必当有备。吾辈众少,何可轻而!但得出城,更为他计。”贺拔胜虽受尔朱荣知遇,但却更忠心于朝廷,此言一出,挽救了元子攸的性命。 贺拔胜英勇无比,众人一向信服于他。既然如此勇猛之人都认为势不可为,便无人坚持走此险招。此时群龙无首,唯一能拍板的却是尔朱家族里胆子最小的人――尔朱世隆。一旦遭遇危难时刻,他永远只会坚持一种选择――逃跑。他收拢了城中契胡武士,带着尔朱荣的妻儿,趁夜色烧毁了洛阳的西阳门,慌忙率兵夺门而出,马不停蹄地逃往河阴。其实洛城中兵力薄弱,又皆不习武,只要尔朱世隆稍微审时度势,试探元子攸的虚实,洛阳城便可轻而易举占据。而胆小如鼠的尔朱世隆却放弃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,选择了逃跑。在贺拔胜和尔朱世隆的“帮助”下,元子攸暂时躲过了一劫。 见尔朱世隆逃走,元子攸忙派武卫将军奚毅等人守住北中城,阻止其南下。在河阴歇了口气,尔朱世隆准备继续狂奔,逃回并州老家去。可这回被他手下的司马子如劝住了。司马子如一向诡计多端,对洛阳城中的实力又了如指掌。他认为此关键时刻,一旦逃散,便天下离心,尔朱家族难以东山再起;应趁京城慌乱之际,元子攸立足未闻之时,再次回兵洛阳,杀他个措手不及。尔朱世隆见其分析得头头是道,便重新回军杀向北中城。 契胡战士虽群龙无首,但个个却是身经百战的骁勇战士。在他们的进攻下,奚毅防守的北中城如同纸糊,一攻即破,奚毅也被擒杀。北魏朝廷闻此大惧,元子攸急忙伸出橄榄枝,派人前往尔朱世隆处慰问。此战告捷,尔朱世隆志骄气满,又加上报仇心切,马上将来者斩首示众,以表与朝廷决裂之心。紧接着他又派尔朱度律前往洛阳城讨要尔朱荣尸首。尔朱度律一行千余骑,皆白衣素缟,浩浩荡荡杀向洛阳城。 南北朝时的三国时代――后三国风云74 群雄并起的年代 见契胡兵士集于城下,元子攸苦于无兵可战,只得放下天子之尊,亲自登上洛阳城楼,做起了劝降工作:“太原王(尔朱荣)立功不终,阴谋篡位,已被正刑;诸位只要投降,为国效力,官爵依然如故。”此时契胡兵士皆报仇心切,义愤填膺,这种假大空的空投支票已没有丝毫用处。尔朱度律在城下慷慨陈词:“臣等从太原王入朝,忽致冤酷,今不忍空归。愿得太原王尸,生死无恨。”此语说得掷地有声,沉痛无比,可话语未毕,尔朱度律突然言语哽咽,哀不自胜。此言一出,那批跟随尔朱荣出生入死的契胡武士也皆落泪,在城下号啕大哭,场景极其震撼人心。而城上的元子攸见此场情,也回想起尔朱荣的种种好处,也为之怆然泪下。 本是剑拔弩张的一场战斗,此时却为了怀想同一个人,变成了双方共同的一场追悼会。可大哭完毕,洛阳城依然不相信眼泪;擦干眼泪,双方还是不共戴天的敌人。元子攸见空谈无效,又派手下赐给尔朱世隆免死铁券,以示诚意。此时尔朱世隆见城中无胆,更加气骄意满:“吾为太原王报仇,终无降理。” 至此,元子攸不再幻想,决意死战。他不惜血本,将国库财物的老底全部摆出,放置城下,以此招募城中敢死之士。洛阳城中之人本对契胡人皆咬牙切齿,又惧怕城破之后遭受契胡人的血洗之灾,于是一日之中,竟有万人皆踊跃响应号召,入伍参战。 然而打仗是非常残酷的,光有勇气和血性是远远不够的。洛阳之人早不习武,虽数倍于契胡战士,却屡屡败给这城底下的尔朱度律这千余骁勇善战之士。面对这一千余人的挑衅,北魏朝廷竟然整日忧惧,计无所出,只得城门昼夜紧闭了事。 值此危难时刻,通直散骑常侍李苗挺身而出,在朝上慷慨陈词:“朝廷有不测之危,正是忠臣烈士效节之日。臣虽不武,请以一旅之众为陛下径断河桥。”此豪言不仅满怀激情,更是一针见血,直指尔朱世隆的要害之处。尔朱世隆兵众虽猛,但人众稀少,整日逡巡于洛阳城下;只要河桥一破,这几千契胡武士便会,首尾难顾,遭受南北夹击,陷入进退两难之况。只要假以时日,自然会逃散无遗。 元子攸本无计可施,见有人愿为国捐躯,连忙答应。李苗立即招募死士趁夜色绕到黄河,从马渚顺流而下,离河桥还有数里之时,便把备用之船点燃,火势弥漫河面,将河桥也燃烧起来。契胡士兵本在南岸,见河桥突然冒起大火,怕后路被断,皆惶恐不安,连忙回撤救火。一时众人争抢上桥,可此时河桥已遭受火焚,遭受不住众人拥挤,瞬时河桥断裂数段,契胡士兵溺死无数。李苗见大功告成,便停于黄河中的小洲等待官军接应。可官军却迟迟不至,尔朱世隆恼羞成怒,率兵急攻李苗。李苗率军奋力抵抗,直至手下全部壮烈牺牲,最后他自己也投黄河而亡,场面极为悲壮。李苗本为南朝之人,因其叔父有异图为梁武帝萧衍所杀,李苗为报家仇而投靠魏朝,一直对魏朝忠心耿耿。他此时为魏朝尽忠,也算是死得其所。 经此突袭,尔朱世隆也实力大损,再次胆寒,毫无恋战之心,忙率军北撤。元子攸暂时又躲过了一劫。 南北朝时的三国时代――后三国风云75 群雄并起的年代 可元子攸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,环顾洛阳四周,这世界已然变成尔朱家族的天下。北边的山西之地现在是尔朱兆的地盘,他打仗勇猛无比,常亲自冲锋陷阵,可直接出兵南下,数日便可抵达洛阳;东边的徐州一带为尔朱仲远(尔朱荣的从兄弟,尔朱世隆的哥哥)掌控,兵众甚多;西边的关中为尔朱天光占有,他平灭万俟丑奴不久,兵锋正健。 相比这些骁勇善战的尔朱家族成员,尔朱世隆在行军打仗的本事是最无能的,但他手下尔朱度律的千余骑兵便已足已让元子攸焦头烂额,整日惶恐不安。可如今这些豺狼虎豹全都聚在洛阳四周,对皇位虎视眈眈,元子攸陷入了四面楚歌的绝境之中。元子攸此时明白尔朱荣虽然由于大意和轻敌而命丧己手,可他依然给自己留下了难以逾越的障碍。 一听闻尔朱荣遇刺,尔朱家族的成员也反应不一。尔朱兆立即从汾州率骑兵占据晋阳,安顿完毕后,又疾驰至山西长子(今山西长治)与尔朱世隆合兵。两人反意已决,便一不做二不休,推立太原太守魏朝宗室元晔为帝,以此另立朝廷对抗元子攸。元晔是太武帝拓跋焘的太子拓跋晃的后代,皇室血脉早已淡得快没了。而尔朱兆鼠目寸光,慌不择人,只要是姓元的,随手一拉,便另立中央。遭此乱世,这些拓跋族的公子王孙也只能任人随意摆布,完全沦为傀儡。 既然新皇刚立,那么肯定得表示表示,给这批拥立的功臣加官晋爵。于是尔朱兆被封为大将军,进爵为王;尔朱世隆也一偿夙愿,被封为乐平王,终于过了把王爷的瘾;徐州的尔朱仲远也被封为车骑大将军、尚书左仆射,而关中的尔朱天光却被暂时忘在一边,无人搭理。两人准备妥当后,便联络尔朱仲远一起杀向洛阳。 而尔朱天光见这次新立皇帝中,自己落得两手空空,非常恼火。他很不甘心,想捞回点政治资本。而此时元子攸刚好又向他伸出了橄榄枝,希望他忘记家仇,为国效忠。尔朱天光是极狡猾之人,不同于尔朱兆的有勇无谋,他采取了首鼠两端之策:一面向朝廷表示效忠,拥护朝廷铲除尔朱荣的举措,以此迷惑元子攸;一面又让手下不停向朝廷吹风,密告自己即将进攻洛阳,想逼走元子攸,自己趁机再另立新君,以挽回政治上的劣势。 面对尔朱家族的四面围攻,元子攸并未选择束手待毙,却是竭力挣扎,四处招兵买马。不管以前是干过什么强盗、叛贼这些勾当的,只要现在能为其所用的,他全都搜罗过来,准备拼死一搏。比如,在当时尔朱度律围攻洛阳城的时候,他便起用了的豪族高乾、高昂(高敖曹)兄弟,而这两兄弟以前却是典型的不良少年。 高乾的父亲高翼本是渤海(今沧州附近)豪族,充满侠气,为乡里敬重。后来由于遭受葛荣之乱,高翼率领族人向南迁徙到了河、济一带(今清河附近)。当时的北魏朝廷动荡不安,正是用人之际,便加封高翼为东冀州刺史,以此对抗六镇叛军。高翼本人倒是安分守己,对朝廷忠心耿耿,可他那两个儿子却毫不安分。 南北朝时的三国时代――后三国风云76 群雄并起的年代 高翼共有四个儿子。高乾是老大,虽长得仪表堂堂,风度翩翩,年少时却经常义气用事,干了不少犯法的勾当。可他长大后便改邪归正,知逢乱世,轻财重义,以此结交各路好汉。 高昂(高敖曹)是老三,长得腰圆膀粗,胆力过人,天生一副黑社会保镖的样子,史称其“龙眉豹颈,姿体雄异”。儿子长成这种彪形大汉的身板了,要是高翼这位老爸稍懂得因材施教的教育理念,肯定会让他走上入伍参军的光荣道路。可高翼虽然自己在江湖上混,却盼着这个天生顽劣的儿子能读点书,干点正经事。于是他给高昂找了个管教很严的老师,让他每日寻章摘句学做老博士。 可高昂非常明白自己是块什么料,他虽多次遭受老师体罚,却依然贼心不改,把经书扔在一边,整日舞刀弄枪,稍大点更是和他大哥在乡里四处抢劫掠夺,为非作歹,乡人躲之唯恐不及。由于他们兄弟又倾家荡产招徕勇士剑客,手下兄弟众多,家族势力庞大,又时逢乱世,所以当地政府对他们这个黑社会团伙也只能争一只眼,闭一只眼。 高昂是读书无用论最坚定的支持者,他的口头禅是:男儿当横行天下,自取富贵,谁能端坐读书,作老博士也。后来唐朝李贺的“男儿何不带吴钩?收取关山五十州;请君暂上淩烟阁,若个书生万户候”诗里那种尚武贬文的豪气倒是与其如出一脉。当时中原汉人一般只知种田耕地,认为舞刀弄枪、行军打仗天生是鲜卑人的事,自秦汉以来传承的尚武豪气在数百年的异族统治下早已消失殆尽,弱同游丝。而高昂兄弟虽为汉人,却有此豪侠之气,算是秦汉尚武之风在中原汉人中的一次短暂苏醒。 而他们中最小的四弟高季式在胆气上也与这两个哥哥相当,只是当时年纪还小,所以这些东抢西夺的事还轮不上他。这四兄弟中,唯一只有二哥高慎出淤泥而不染,对经史学问颇感兴趣,为父亲高翼最所钟爱――老高心里总算宽慰了些,家门里还是冒出点了书香味。 由于老三高昂经常在外惹事生非,又有着万人不敌之勇,所以高翼对老三的所作所为是又惧又喜。惧的是这愣头青哪天不知天高地厚,干出点无法无天的事,害得自己被灭族;喜的是这儿子勇猛无敌,在这乱世中必然会建立盖世功业,光宗耀祖。不过他的虚荣心终究还是战胜了他的担忧,这位高爸爸逢人便吹:我的三小子,如果不让我灭族的话,那肯定不会只窝在州里称豪称霸。 老高虽然自己出息不大,可眼光倒挺准,他这个此时还顽劣不堪的儿子后来的确扬名立万了,算是替老高家争了口气。 高家南迁不久,北魏马上发生了河阴之难,整个朝廷为之一空,高乾兄弟一下子失去了组织的关怀,于是身上那种不良少年的毒素便马上爆发――他们索性率领族人造了反,接受了葛荣赐予的官爵,明目张胆地和朝廷干了起来。这群黑社会的队伍经高氏兄弟训练好,也勇猛异常,屡屡打败了朝廷的正规军。转眼元子攸坐稳了天下,而高乾本与元子攸私交甚好,便接受招安,一下子被提拔到朝中担任黄门侍郎。 可高乾兄弟的仕途之路并没有一帆风顺,他们很倒霉,遭受了当时最高实权者尔朱荣的忌恨。尔朱荣虽然爱惜人才,可高氏兄弟却与元子攸走得很近,不甘心为己所用。于是尔朱荣便逼迫高乾解官回乡。而回乡的高乾并不老实,与高昂继续招兵买马,阴养壮士。尔朱荣闻此更加厌恶,便设计诱捕了最勇猛的高昂,把他关在晋阳。尔朱荣倒是很看重高昂,这次入洛,也一直将高昂随身携带,关在洛阳的驼牛署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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